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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和皇后对了一眼:“枋儿,你倒是个心硬的!”
赵枋抿抿嘴继续拱手道:“父皇,古人言无规矩不成方圆,又言恩威并施宽严相济”
皇帝颔首:“好,朕知道了!但是,枋儿!今日是元宵佳节!”
“是!儿臣明白了!父皇,宫里还有没有宝参啊?虞老医官医术高绝,儿臣想.”
皇帝摆手:“枋儿你不用费心了!昨日傍晚徐家那小子已经把东西给送去了!”
“靖哥儿?”
皇后朝赵枋笑着点了点头,肯定了他的猜想。
“父皇,母后,靖哥儿他哪来的好东西啊?”
赵枋问完后就眼睛一亮,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:“儿臣怎么忘了!如今在登州与金国的往来贸易的便是潘家!得了什么好东西定是会给徐家送去的!”
看到儿子自己想明白了,皇帝便没有再说话,端着女官奉上的茶盅惬意的饮了起来。
“父皇,母后,皇兄.”
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。
赵枋赶忙朝一旁看去,正好看到月儿公主正依偎在女官怀中被抱出来,还不时的揉一下眼睛。
皇帝和赵枋表情极为相似的一软,还没等皇帝站起身,赵枋已经跑到女官身前将月儿公主给接到了怀中:“妹妹,你是刚睡醒吗?”
月儿公主点头:“皇兄,父皇和母后说晚上要去宣德门城楼上观灯,要我睡午觉,晚上就不困了!”
“妹妹真乖!”
说着赵枋摸了摸月儿公主的头发。
摸完后就感觉身边一暗,皇帝站在赵枋身旁伸手道:“枋儿,该朕抱了。”
皇帝接过月儿公主时,有女官来到殿门口福了一礼:“陛下,娘娘,荣妃娘娘和小公主来了。”
皇后一笑:“快请!”
皇帝怀中的赵枋亲妹扭了扭身子,看着皇帝道:“父皇,儿臣要下来!”
“为什么啊?”皇帝笑着轻声问道。
“父皇抱着儿臣,就不能抱玉儿皇妹了。”公主萌声说道。
“哈哈哈!”
皇帝笑着单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道:“月儿,你也太小看朕了!”
说话的时间里,
一身贵气的荣妃便已经抱着玉儿公主走了过来。
一番行礼问安后,荣妃怀里的小公主有些羡慕的看了看皇帝怀中的姐姐。
小公主长长的睫毛下眼神灵动,眼睛和荣妃、荣飞燕十分的想象,却是没哭没闹。
赵枋来到荣妃跟前:“荣妃娘娘,我想抱一下玉儿妹妹。”
荣妃微微一笑,便将怀里的女儿递了出去。
然后,在荣妃惊讶的眼神中,赵枋抱了一会儿,便将玉儿公主塞到了皇帝怀中:“父皇,您一边抱一个正好!”
看到此景,皇后笑着和荣妃对视了一眼。
皇帝坚持了一刻钟后,便给了一旁的大内官一个眼神。
大内官会意后赶忙道:“陛下,您还有些奏疏没批,您看.”
皇帝郑重点头:“国事为重,枋儿,过来!”
走出皇后的大殿后,皇帝轻轻甩着自己发酸的胳膊语气恨恨:“这个臭小子!”
皇帝装模作样的来到处理奏疏的大殿,
背着手走到一旁的墙边,欣赏一下新作的扩大四分之一的巨大大周舆图。
“啧!”
看着舆图,皇帝心情大好的啧了一声!
然后很是自得的摇了摇头,显然是对自己拓疆之举很是得意。
这时,
有内官在一旁轻声道:“陛下!兆主事来了。”
皇帝依旧欣赏着舆图,没有回头,道:“嗯!让他进来。”
很快兆子龙躬身走到了殿内。
“子龙,何事?”
皇帝背手看着北辽和金国的疆域问道。
“陛下,泰峰说他今夜有事,晚些再去宣德楼旁的门楼中观灯。”
皇帝转过头:“什么事这么重要?”
“回陛下,泰峰说是再查看一番白高旧臣,以防他们有什么异动。”
皇帝颔首:“朕听说,眉峰有意把将来皇城司主事的位置让给泰峰?”
“回陛下,是有此事!但泰峰他没这个心思。”
兆子龙回完后看了一眼皇帝。
皇帝长出了口气:“兄友弟恭是好事,但别耽误了正事,不然朕少不了要罚他们!”
“臣明白。”
“申家的事情如何了?”
“回陛下,虞老医官的孙儿虞湖光,之前去勇毅侯府道谢,如今已经被请去申家诊脉了。”
“唔!朕知道这虞家哥儿在西北治外伤是一把好手。但这治五脏六腑的病症,他年纪不大医术如何?”
“听老医官说,是青出于蓝。”
皇帝点头:“好!”
申家
整个后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煎药的味道。
虞湖光此时已经去卧房中诊脉看病,
正堂中暖和而.安静。
申大相公家中没有妾室,和徐家一样也是三子二女。
但长子次子在外为官回不了京城,长女也已出嫁,只有幺女养在身边。
厅堂上首的罗汉椅上,
大周南方官场巨擘,在朝中为人十分圆滑的申大相公此时已经有了眼袋。
之前在潭州,载端未来的连襟熊炎曾经见过的申大娘子,此时鬓边已经有了几丝白发。
坐在厅堂之中的徐载靖动了动鼻子,
依稀能闻到这位申家大娘子身上的药味,显然是亲自照顾卧病在床的申和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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