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对,三千里外,邕州。” 看着拽厥忠定惊讶的样子,徐载靖继续道:“如今邕州以南的交趾有内乱之像屡屡犯边,我家中有亲戚在南边统兵多年,如今正忙着练兵!” “如若有精悍的步跋子敢去那边,自然也会保他一份前程。” 拽厥忠定摇头:“五郎,我也读过些书!这邕州潮湿闷热又多蛇虫毒瘴,如若水土不服实在是” 徐载靖笑着道:“此事你无须担心,我这位家中亲戚祖籍便是在庆州,如今在邕州已经十几年了。之前也有长在汴京的武官勋贵前去,倒也没听说生病。” “哦?庆州在西北之地,距离原白高并不远!” “嗯!” “那,我便去信问问!” 徐载靖点头道:“我也会给我父亲写封信,真有想去的,自然一路畅通。” 拽厥忠定重重的点了下头。 心中大事落定,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,拽厥忠定便起身告辞。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, 站在木屋外, 听着马厩中不时传来的孩童嗓音的白高话,拽厥忠定叹了口气。 徐载靖送拽厥忠定到了侯府大门口, 拽厥忠定朝徐载靖躬身一礼后就要去一旁的拴马桩前骑马。 突然, 当当当! 有些刺耳的铜锣上从不远处街口响了起来,还有百姓喊叫的喧哗声传来。 看着徐载靖朝那边望去的眼神, 楚战自告奋勇的喊道:“公子,我去问问。” 拽厥忠定也停下了动作。 等了一会儿, 气喘吁吁的楚战跑回来,指着一个方向道:“公子,是大街上河那边的一处脚店,不知怎么走水了,还引燃了一旁作坊中的桐油!” 看着远处隐隐照亮天空的地方, 徐载靖道:“可伤着人了?” “这不知道,听着闲汉传来的消息,那火势挺大的。” 徐载靖点了点头:“嘱咐一下街上的人,冬天干燥,用火多多注意些!还有,看着点,别让火势沿着屋子烧过来!” “知道了公子!” 徐家的门房还楚战异口同声的回道。 “小的会搬个梯子站到高出观望的。” 门房又补充道。 徐载靖嗯了一声后,同已经上马的拽厥忠定拱了拱手。 拽厥忠定回礼后,驭马离去。 出了曲园街, 在汴京待过不短时间的拽厥忠定看了看方向后,朝着方才楚战所说的走水方向赶去。 骑马过了桥, 离得走水的地方不远的街上, 已经有汴京的衙役在维持秩序,让人不要靠近了。 拽厥忠定下了马,安抚了一下因为火光而有些躁动的坐骑,用大周话同一旁围观的汴京百姓道:“敢问是哪家脚店走的水?” 周围看着火势的百姓回头看了他一眼,瞧着他一身绸缎坐骑高大,便说道:“听说是甘家脚店” “甘家脚店?是祖籍淮南西路的甘家?”拽厥忠定身后有百姓插话问道。 “对,听人说是因为烧炭取暖,结果中了碳毒,一家子都没出来!” “唉!真是可惜了!”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, 看着映入明亮的火光,拽厥忠定眼中若有所思。 转过天来, 清晨, 天色依旧还有些黑, 锻炼结束用了早饭的徐载靖同载章一起骑马出了徐家大门。 初冬清晨有些冷, 人马呼吸之时,有白气出现在口鼻前。 车马走在桥上, 一股烧焦的烟气便涌到了周围, 徐载靖身边的青云目光一凝,指着不远处道:“公子,看来昨夜就是这里走水了!” 徐载靖和载章对视了一眼, 踱马走了过去。 这几年上下学看习惯的五六间木楼,此时已经化作了废墟,空留一地的灰烬和烧黑的墙壁。 有些黑的天色中,依稀看到还有衙役站在周围。 徐载靖等人身后的徐家马车,车帘也被掀开,青草眼中满是惊讶的看着街边的景象。 一行人经过这边的时候, 徐载靖目光一凝:“高大哥,你怎么在这儿?” 看到高云青,青云在马上赶忙拱手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