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妇人看了看卫愈意的银钗绸衣,赶忙笑道:“回娘子!这是勇毅侯徐家的女儿出嫁,嫁的是之前靖海侯呼延家的儿郎。” 听到此话,卫愈意点了点头。 卫愈意丈夫听到此话,惊讶的看着卫愈意道:“娘子,勇毅侯?就是请你上船的那家吧?” 卫愈意点了点头。 很快,骑着大马的新郎官儿从前面经过。 迎亲队伍中, 徐载靖骑在马上,一边和人说话一边扫视着路旁。 忽的,徐载靖一愣,一旁的潘家哥儿察觉到后,道:“靖哥儿,怎么了?” 徐载靖:“无事!看到個熟人。” 朝前走着,经过路口时,徐载靖和人群中的卫愈意点了点头,道:“卫娘子,好久不见!” 卫愈意面上满是惊讶,笑着福了一礼,道:“见过衙内!” 这一番交流,引得一旁的汴京百姓,纷纷看向了卫愈意。 迎亲队伍过去,方才荆钗布裙的妇人惊讶的看着卫愈意,道:“这位娘子,是去哪里?” 到了呼延家的新宅子, 一番热闹,新人进到厅堂中, 呼延海和潘大娘子此时坐在上首的椅子上, 两人身旁站着的是呼延炯的哥哥、嫂嫂。 屋子周围坐着的是呼延家的长辈,还有三房、四房的大娘子,几位大娘子身后侍立着各自的儿媳、女使。 看到安梅进屋子的时候,众人眼中满是高兴的神色。 如今勇毅侯正当用,此亲事结成,以后不论是子弟仕途,家族经济,都会比之前好过太多。 呼延海夫妇二人面上满是笑意吃了呼延炯和安梅的敬茶。 夫妻对拜之后,在“送入洞房”的声音中, 潘大娘子和呼延海对视了一眼,然后满怀欣慰看着儿子走出的厅堂。 呼延炯与安梅完成了结发、吃合卺酒等程序后,就被人拉出去敬酒,很快新房中就只剩下安梅和女使。 叶儿将房门关上后,安梅也放下团扇,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后,都松了一口气。 随后,叶儿给安梅将彩冠摘了下来,道: “姑娘先歇歇,您放心,我派小女使在院儿门口盯着了,炯.主君来的时候,咱们再戴上!” 安梅点了点头。 呼延家的喜宴上, 呼延海和潘大娘子笑语晏晏的举着酒杯,给亲戚们敬酒,笑得脸都酸了。 到了戌时末, 宾客们都安排妥当, 潘大娘子这才坐在卧房的椅子上,重重的松了口气。 呼延海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虽然喝了不少酒,但是还算清醒。 在贴身仆从的搀扶下,呼延海也回了房间。 女使退出了屋子,夫妇二人喝着醒酒汤,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 “官人,今日徐家大郎替徐侯说的话,你可知道了?” 呼延海呼出了一口酒气,道:“知道了,人家还是念着炯哥儿的好的。” 潘大娘子叹了口气,道:“炯哥儿也是,一句话,怎么能直接哭了呢!” 倚在靠背上,喝酒喝的有些眩晕的呼延海闭上了眼睛,道:“娘子,男人的事,伱不懂。” “官人,那你和妾身说说?” 呼延海睁开眼,道: “咱们这儿媳妇,可是咱们儿子自己相中的。” “去金国捕个大雁就算诚意十足了,结果,炯儿连隼都捉了几只,吃了不少苦。” 潘大娘子道:“你儿子,就是傻!” 呼延海笑了笑,满是爱意的看着潘大娘子,道:“和我当年像不像?” 潘大娘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白了自家官人一眼,道:“说炯儿!” 呼延海点头,道:“家里遭逢大事,炯儿既为家里也未自己,也是吃大苦的。” 潘大娘子深吸了口气,看着高出的帐幔,没说话。 呼延海继续道:“他为达成目标吃了苦,这个苦有人知道、体谅、赞赏,炯儿为何不能哭啊!” 潘大娘子点了点头,她也有了些明了, 因为之前她生完孩子后,丈夫不去看孩子,而是来她身边,说的那一句‘娘子,你受累了’,她的心头也会发酸发涩。 想到这些,潘大娘子心中熨帖看着又闭上眼睛的呼延海,道:“这么好的媳妇,那我明日是不是要多给些?” “嗯!” 第二日, 安梅和呼延炯这对儿小夫妻,要去敬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