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喂完夜草后,回屋的时候,远处有惨叫若有若无的传来,老人摇摇头进了屋子。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 驿站院子人喊马叫,开始噪杂忙碌了起来, 马夫忙着套车,人畜呼出的白气十分的显眼, 太阳露头的时候,庞大的车队已经开始启程。 早晨的阳光照射在路边, 有白色的寒霜还未消散, 马夫们在出了驿站院子,经过一处河沟的时候都会转头看去, 因为那里有一群带刀的人,有的作衙役打扮,有的貌似是官吏, 旁边还有几匹劣马拴在附近, 有民夫正呼着白气在沟边拖着死尸。 那沟边的尸体数量不少,沟边的一人高的堆土上,血流的到处都是,血迹也大多冻在了地上。 沟边, 看着不断经过的车队和看来的视线, 当地的县尉转头朝不远处的树林看去,看到树林中人挥手, 沟边众人赶忙走了过去,避开沿途躺倒在地已经硬了的尸首,绕行了一圈后来到树林边。 “大人请看此处。” 那胥吏指着一具尸首脖颈处的伤痕道: “应是有人看着这帮悍匪从脚下经过后,自树上悄声滑下,无声的将这个殿后悍匪的从背后.” 胥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 看着附近的身材健壮的尸首,周围几人咂舌不已。 那县尉蹲身看着尸首手掌中的茧子,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沟边,又看了看此处,道: “沟边是中了箭死的,这树林边是被人偷袭。” “以少敌多,还能前后夹击,让这匪徒死了一圈儿,下手这般狠辣,非悍卒不能为啊。” 方才说话的胥吏指着地上弯曲了刀尖的匕首道: “大人,小人看着他们应该是遇到穿甲胄的了。” 县尉点了点头。 旁边的几人对视一眼后低声道: “大人,您不是说夏天的时候,百里外的金羊山寨也是被一群人给杀灭了吗?此处的是不是比灭金羊山寨的还厉害?” 那县尉呼出一口白气,眼中满是鄙夷的说道: “没见过大场面就少说话!知道那寨子里我看到什么了么?” 一旁的胥吏赶忙捧哏,问道: “大人,什么?” “甲胄!” 县尉看着周围只穿了冬衣的匪徒尸首道: “夜里,穿着甲胄突袭这帮子没甲的匪徒,嗤。” 看着远处的车队, 县尉又道:“仔细甄别!这天上掉下来的功劳,咱们就收了吧。” 说完他便带人离开树林, 走了十几步后,这县尉身边的一个年轻衙役道: “舅舅,你上次不是说在寨外看到的带血甲胄么?这次怎么” “闭嘴!” 另一人道:“大伯,这难道也是皇城司指箭队的手笔?” 方才叫舅舅的衙役,一脸好奇的看了过去。 那县尉道:“你也闭嘴!” 这时有人喊道:“大人,这个人认出来了!是咱们传到郓城的海捕文书上的” 那县尉一笑赶忙走过去。 剩下两个年轻人, 一人道: “表哥,说的这个指箭队是什么?今晚回去,郓城酒楼我请客!” 另一人回: “好,说定了!这指箭队之名,是大伯好不容易从皇城司大人物嘴里打听来的!” 说着他看了看周围,低声道: “那指箭队,乃是咱大周皇城司专门用来剿匪灭贼的行伍!” “队中乃皆是能用手指粗羽箭的悍卒!所以有了此名!” “嘶!” 听者倒吸了一口冬日早晨的凉气。 这时,驿站方向有人骑马过来,两个年轻人赶忙跟过去。 来到近前,就听到有那人道: “县尉大人,今日早晨驿卒捉到的贼人招了!” “在东平有贼人眼线传消息,说看到车队中有成盒的东珠、貂皮和黄金,这才动了心思。” 去往汴京的路上, 不少寒阴的地方,依旧有着未融化的白色积雪, 虽是中午,但是北风还是吹的驾车的车夫脸难受, 车队一旁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跑过, 昨日傍晚说话的少年,提了提鼻下与衣服不太搭的老旧的围脖御寒, 他视线从骑士的靴子上挪开,那上面有几个溅射的血点。 寒冬中, 车队这么走停了几日, 这晚入驿站的时候,天色已黑, 附近人口车马比之前稠密很多,远处的夜空中有微光。 第二日,车队启程的格外早,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,少年从未见过的恢宏城墙出现在他面前。 周围还有不少推着手推车,车上装着肉食野味和各类货物准备进城的百姓。 此时少年已经下车,在前面牵着拉车的马儿辔头。 有士卒来到护卫的骑士身边,一通交涉后,众人被从空着的侧门放了进去。 穿过宽阔而幽深的门洞,周围一下暖和了许多,空气中有烧煤的味道,也有各种馋人的食物香气。 跟着车队朝里走了两刻钟后,路人较城门处少了很多, 深青色的天空下,街道上有几盏昏黄的灯笼, 更多的是这车队马儿们走路的踢踏声, 又走了两刻钟左右, 路边依旧有些寂静,但两旁出现了高高的木楼,上面还挂着红色的灯笼, 木楼门口有大大的匾额,上面的两个字之一和车队里悬挂的字相同,都是‘潘’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