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荣妃道: “徐家靖哥儿前日去了兖王藩地,昨日大闹了一通后,带着北辽宗室进了宫,随即陛下下旨拿了包家人,同时急召兖王进京。” 荣飞燕一脸惊讶的问道:“姐姐,他怎么会去兖王封地?怎么会有北辽宗室?” 看着一下子提起精神的妹妹,荣妃道: “兖王独子被打断了腿,家臣被砸掉了牙,靖哥儿他只是被打了五板子,兖王会忍气吞声吗?” “姐姐,您是说他去兖王藩地是为了警告兖王?那他怎么敢的!而且他又怎么知道那北辽宗室在哪里?” 荣妃摇头心道,这靖哥儿是有些玄妙在身上的,不然她怎么送了礼就有了。 荣妃道: “可能是机缘巧合。今日兖王就能到汴京,传回的消息肯定会多些,咱们且看着。” “那你可明白为何靖哥儿他如此作为却安然无恙?” 荣飞燕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。 荣妃轻声对妹妹说道: “自是因为靖哥儿的所作所为看似鲁莽,有心人看起来则是在帮皇后和皇子张目.” 想着之前小产的自己和其他几位嫔妃,荣妃继续道: “乃至于,是帮了陛下” 荣飞燕不可置信的闻道:“姐姐,怎么会是为陛下?陛下他乃是天下至尊.” 荣妃微微的冷笑一声后低声道: “陛下素来有仁厚之名!怜爱臣子宗室!有什么事也总是想自己有没有错处,生怕错怪了别人” “即使无后,陛下他也没有无端猜疑宗室诸王。” “皇城司揪出了死士,可因为没有证据,陛下他.那些小人看透了这些,所以才敢如此肆意妄为!” 如若不是之前皇后清理了一下皇宫, 赵枋能不能长这么大,自己的肚子能不能到这个月份, 都是未知数。 “哼,靖哥儿如此行事,本意就是让兖王知道他不是好惹的,别再生事。但奈何兖王” 兖王自己屁股下面不干净,被徐载靖的无心之举给捅了要害。 这时,身边的女官看到了远处门口的内官,赶忙走了过去。 听内官说完,女官走回来道:“娘娘,兖王已经进城,被关到了宗正司狱了。” “飞燕,回去告诉母亲,过了这几天我自会求陛下。” “是,姐姐。” 沧州柴家, 家世清贵, 子嗣绵延至今, 自大周开国之时便与高门勋贵多有联姻,但家中子弟却只从商,从不投军也不做官, 而每一個大周皇帝登基后,都会例行送来诸多赏赐, 数代经营积累,亦是富贵无比。 今代柴家家主有二子一女, 两子在汴京,女儿前些日子被仆役护着去京东东路走亲戚。 蝉鸣声中, 忽的一声马嘶, 一辆马车急停在了柴家大门口, 柴家门房赶忙走过来询问一二,还没说话就看到一个被颠的面色发白的中年人被从马车里扶了出来。 门房惊讶的道:“刘管事,你怎么来了?” 那中年人在路上想了很多,并未在柴府门口大喊,而是急切的说道: “快,进去通传,我有要事禀告家主!” “是是。” 一行人进去不到半刻钟,整个柴家一阵骚乱。 随后柴家家主带人骑马刚出了大门,就看到大门口有数名骑士驻马。 “可是柴家主君当面?” “你们是?” “我等乃是沧州皇城司吏卒,京中来信言明,贵府家眷已抵汴京,不日就有信函送来,还请主君放心。” 柴家家主眼中满是思量后道: “多谢,还请虞侯进来喝些解暑凉饮。” “谢过主君好意,我等还有要事,告辞。” 几位皇城司的骑士走远后,有人道:“头儿,这柴家当真遮奢,家眷到了京城都能请动咱们皇城司的信鸽。” “少说话!” 金羊山, 山寨中, 几个被敲掉牙齿的兖州皇城司卒子,被绑的严严实实,绝望的瘫坐在一旁。 兆眉峰则是站在寨子门口,打了个哈欠后看到了从京中赶来的一行人。 一行人身后跟着保护的禁军,皆是风尘仆仆。 看众人下了马,兆眉峰赶忙上前拱手道: “皇城司,兆眉峰见过诸位上官。” “见过兆主事,在下刑部员外郎段纷庭.” “见过兆主事,在下兵部库部员外郎” “在下工部,军器所主事” “在下工部,将作监主事.” “见过兆主事,我等皆是开封府仵作吏员,.” 兆眉峰道:“诸位里面请!” 除了那数位开封府仵作,其余众人皆是皱眉捂鼻朝里面走了进去。 进了山寨,兆眉峰道:“诸位,请自便吧。” 随后,那些仵作们便在刑部官员监督下开始验尸, 军器所与库部郎中开始验看兵器甲胄, 将作监的开始查看山寨构造, 随着这些大周的‘技术人员’查看,很快各方面的情况汇集成了文书。 半个时辰后,山寨中的一处屋子里,将作监的管事一声高呼:“快来!” 兆眉峰赶忙走了过去, 片刻后,兆眉峰便请军器所和库部郎中进了那屋子。 事关大周亲王,发生的这些事,自然是不能只凭徐载靖、耶律隼还有其他人的一面之词。 很快,除了关于金羊山尸体、兵器甲胄、屋舍的勘察结果的文书被加急送到汴京, 送来的还有被查封的兖州王府起获的来往书信, 这些一同递到了皇帝的面前。 此时早已下朝,书房内的也都是大周重臣, 皇帝拿着手里的文书、书信一目十行的看着,看了不到三分之一, “啪!” 皇帝气的直接将文书砸到了御案之上, 随后皇帝挥了挥手,大内官赶忙将文书拿起来,散给了重臣们。 徐载靖这次的行为,孙氏被气得不行, 虽然已经跪了一夜, 但是天亮后孙氏依然没有松口,徐载靖早中晚三顿饭都是在祠堂吃的。 悄悄的活动了一下腿脚后,徐载靖继续跪着, 唉, 他去兖王藩地真的只是想让人知道他不好惹,可没想到闹的这一通,竟捅了兖王的要害。 他真是不小心,不是故意的。 相州城北 祝家堡,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