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无一例外都被钉在了墙上,区别就是有的被一箭毙命,有的不停哀嚎。 慢慢的有人穿上了甲胄, 穿上甲胄的没有被钉在墙上,但也只是痛苦的想要将钉进甲胄的羽箭拔出来,可惜很快就没力了。 时间在流逝, 已经有人穿着甲胄,举着盾牌护着要害逼近了过来。 徐载靖骑在马上,估算了一下敌人手的位置后,再次射了一箭。 可惜,那个位置有铁皮护着,只是透进去一点, 但是羽箭的力量太大,那举着盾牌的敌人小臂似乎举不起来了, 接着,脑袋上挨了青云一箭。 平板马车上,邱敬和北辽卒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寨子里的景象, 寨子里 慢慢的变得尸横遍野。 待徐载靖马鞍前后四筒箭射完的时候,放眼看去寨子里满是白色的箭羽。 寨子里有人喊道: “他的箭没了,列阵!” “他射了这么多次,肯定脱力了!” “报仇!” “上!” 青云喊道:“公子?” 徐载靖下了马,从马鞍边摘下了精钢长枪,颠了颠有些分量的长枪,胳膊轻松了些。 看着对面穿着大周步人甲列阵而来的贼人, 徐载靖单手转了转枪杆,找了找之前练枪的感觉后,朝着贼人走去。 随后, 除了被打飞吐血的幸运儿, 没被打飞的贼人,都被枪头戳到了步人甲的兜鍪内,红的白的混成了一团。 相比与勇毅侯府跑马场里的桩子, 贼人兜鍪下的缝隙有些太大了。 徐载靖甩了一下长枪,枪头下面的红缨洒出了一溜血水。 这兖王府的死士,战斗意志倒也坚强,又一队穿着轻甲的冲了过来,背后几个拿着锁链的死士紧随其后。 徐载靖手里的长枪左右撞了几下,前排的轻甲死士,或胸口陷进去,或四肢变形的瘫到了一边。 而后面拿着锁链的已经狂喊着围了上来,想要用铁锁链缠住徐载靖。 可惜, 前面的徐载靖直接一枪砸到了锁链中间,精钢枪身的重量加上徐载靖挥舞的力量,有的锁链被砸断,有的没断却将两端死士给拽了过来。 长枪舞动之间, 这一队又没了声息。 “青云,数一数,多少个了。” 徐载靖还没等到青云的回答, 进寨子以来,人数最多,披甲最多的一个军阵涌了过来。 “耗死他,不然今天谁也活不了!” 军阵后面一个粗豪而带着绝望的声音哭着喊道。 兜鍪下,徐载靖感受着刚刚热起来的身子,继续朝前走去。 很快,一人一阵碰撞, 徐载靖手中的长枪吐信,捅飞了一个甲士的兜鍪, 随后长枪大开大合,砸碎了盾牌, 砸断了长刀, 砸碎了甲胄和甲胄下的骨头, 被打飞的贼人撞到数人后, 软在了地上,没了声息。 在阿兰等几人的眼里, 贼人的军阵如同是稻田里进了一头大象, 很快被踩得七零八落。 这时,已经有被吓的神志错乱的贼人跪地求饶。 “好汉饶命” “好汉爷爷饶命” 看着跪地求饶的人没有被长枪打死,随即越来越多的贼人跪在了地上。 问,三万头猪和三万人,那个好抓? 答,三万人,因为猪不会成建制的投降。 “你,去把这些求饶的人绑起来。阿兰,你和寻书把羽箭捡回来!” “是,是,是好汉爷爷。” “是,公子!” 阿兰两人赶忙去拔羽箭,一时间闷哼哀嚎之声大了起来。 那贼人低头不敢看徐载靖的眼睛,赶忙找绳子开始将跪在地上的绑了起来。 被绑的人也是动都不敢多动。 “里面还有什么人?” 徐载靖问另一个人。 “好汉爷爷,人都被你杀光了,里面,里面就是” 话音未落,有四个人没穿甲胄,只提着长刀盾牌走了出来。 看着这遍地的尸体,待看到昨日还一起吃饭的另外五个北辽卒子, 四人眼中满是痛苦。 中间的第四个人看着眼前站着的徐载靖,随即被不远处阿兰身边的龙驹吸引了注意力,随即他不确定的喊道: “你是,徐载靖?” 听着生硬的大周话,徐载靖看着说话的那人,皱眉道:“耶律隼,你怎么在这儿?” “好汉爷爷,他是昨天被送来的北辽卒子。那个屋子里面还有两个美人,您.” “你们不是不劫掠么?” “那两人是王府下的命令。” “哦。走,去看看。耶律隼,死的有你的同袍?你收拾一下吧。” 说着,徐载靖朝着一间屋子走去。 “哗啦!” 房门被踹开, 屋子里,两女一男三个人被蒙着眼睛,塞着嘴巴,绑着双手双脚,听到踹门声,三人被吓得呜呜不停。 其中那男子还穿着满是尘土的蓝色衣服。 “解开。” “是,好汉爷爷。” 这个被徐载靖吓的有些魔怔的贼人赶忙去解绳子。 “你们寨子里,马匹在哪里?” “好汉爷爷,在屋子后面,要不。小的去给您牵来?” “不用,待会儿自有人去牵。” 徐载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,看到那些跪地投降的贼人差不多都被绑完了。 他身后的两女一男依旧有些害怕,那男子神色惶然的说道: “你你是哪家的.兵.士卒,我家乃是.莱州高家,告诉本公.我,我家不.日定有厚报。” “厚报就不用了,屋后有马匹,你们牵好马仔细看看这里的样子,记在脑子里,然后与我回汴京。” 说完,徐载靖对那喊好汉爷爷的贼人道:“去,让那些人趴好。” 那人赶忙过去喊道:“趴下,好汉爷让咱们都趴下!” 徐载靖走了过去,用长枪挨个砸断了腿这些人的腿,又让耶律隼四人去屋后牵了马。 看着在山寨内哀嚎的这些人,徐载靖道: “你们想清楚,是在这里等官府来你们活得久,还是去王府报信活得久。你们腿都断了,想想废物的下场。” 说着,徐载靖来到骊驹身旁,看着箭筒里满是血迹的羽箭点了点头。 随后,徐载靖将身上的甲胄脱下来,扔到了地上,又将身上的棉甲脱了下来放好。 耶律隼身边,禁卫心腹部的士卒惊讶的看着年纪不大的徐载靖,不敢相信这一寨子的死伤,是这人所为。 一旁的高家子弟和身边的两个姑娘也是面露惊讶的说道:“他看着年纪好小。” “小兄弟,怎么看着你有些面善。” “走吧,回京。” 说着,一行十几人骑着或骏或劣的马儿出了这金羊山山寨,寨子门口,徐载靖问道: “里面的情形可记得清楚了?” 高家子弟和两位姑娘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。 “那便走吧,驾!” 汴京, 兖王府邸, 没了牙齿的邱可立正坐在兖王世子床边,神情愤恨的到:“世子,你放心,只要王爷和我父亲知道了此事,定会给我们报仇的。” 床上双腿被固定的兖王世子,眼中满是狠毒的神色:“让你父亲带人来,对付不了侯府,就拿他们家亲戚开刀,徐载靖,我跟他没完!” 靖海侯呼延家, 靖海侯呼延锋看着年迈的包大娘子道: “这差事总是没落到别家去!五房有了这等好差事,让五房把之前三房和四房或划给他的漕运份子让出来给大房就好了。” “可是,这没了登州的买卖,这一下子咱们两家侯府少了多少进项!日子怎么过!” “闭嘴!如今你包家做那贩卖北辽俘虏的生意这事,还没人知道,趁着现在赶紧利索的把所有知情的人给清理干净,省的以后麻烦!” “可,可兖王府中也是知情的,万一拿这个要挟我们怎么办.” “你现在知道怕了,收银子的时候,没见你怕!再说以后,谁要挟谁,还说不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