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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幽姐姐!小人我和您说过了,刚才上去的那两位公子非富即贵,只那一条紫羔皮的大氅,买下咱们潘楼都够了!”
听到此话,说话的女子惊讶的手一哆嗦。
潘楼的茶酒博士李成敏不过十四五岁,但是在潘楼已经做工四年多了。
他看着女子裙边的女孩儿,她眼睛大大的,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眼神,李成敏心道:不能心软!不能心软!这客人惹不起的!
“而且刚才两位贵客的小厮都去绮云楼请乐师了,您看,人家都来了.”
那位被叫做落幽的女子抱着琵琶,面纱之上的眼睛里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。
“啊?那奴再等等。”
看着女子脸上的笑容,裙摆边的小姑娘也学着笑了起来。
“落幽姐姐,您这面容都毁了,小人我不敢让你再进雅间的!上次你吓到客人,还是管事赔了礼才了结的!!!”
茶酒博士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了此处。
听到此话,女子歉意的低下了头。
楼梯上,
稚阙带着两位乐师大家来到了三楼,抬眼看了看三楼上一大一小的奇怪组合,稚阙并未多事,继续走着。
他身后的两位乐师大家看到这女子后,相互看了一眼,其中一人快步来到稚阙身边说了句什么,
稚阙听完看了一眼刚才被称作落幽的女子,然后点了点头。
待三人走到这名叫落幽的女子身边的时候,乐师两人不约而同的抱着乐器,停步垂首,恭敬的蹲了一礼低声道:
“见过行首。”
那女子单手抱着琵琶,另一只手摆着道:“我已经不是了,不是了.”
但是这两位依旧垂首蹲着,没有离去的样子。
这女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待的稚阙。
她之前也是见过好东西的,
知道这小厮打扮的,身上衣服虽然看着不起眼,用的却是苏州周锦,一般的汴京富户都用不起这等料子!
而且看他虽然面对乐籍女子,但是依旧不骄不躁沉稳等待的气度,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家仆。
她眼中满是无奈,冲着稚阙垂首轻轻蹲了一礼后,轻轻的一拨手中的琵琶,
“叮~噔”
琵琶声响,两人才起身离去。
稚阙看着女子,也是微微躬身后带着两人走了进去。
这时,刚才的敏哥儿走了过来,手里还拎着一个绣墩:“落幽姐姐,管事说东家感念您在最风光的时候,不嫌弃咱这门可罗雀的潘楼,来奏了一曲金蟾引,让您坐在这儿。”
“谢过东家、管事和敏哥儿了。”
随后女子坐下,小姑娘则是靠在了她腿上。
很快,房间里传来了古筝与箫合奏的声音。
忽的,小姑娘抬头看向了女子低声道:“错了一下。”
女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昨日练的那曲《祝家父子陷阵曲》的时候,你不也是错了几下。”
“就错了一处。”
房间里,
徐载靖和顾廷烨两人听着之前听过的乐曲,吃着菜。
“此曲甚妙~靖哥儿,当浮一大白。”
徐载靖和他碰了一杯
“咱们今日可是说体会朔风的,回了家白家姨姨问起来,你怎么说。”
“呃冷呗。”
“嗤两位大家,可有什么与冬天和风有关的曲子。”
听着两人的对话,演奏完的两位乐师之一的站起身,和两人行了一礼,道:“两位贵客,奴听到了朔风二字倒是有一首《朔风卷》的曲子。”
徐载靖和顾廷烨对视一眼,顾廷烨道:“那就奏一曲吧。”
“贵客恕罪,这曲子少了一味琵琶,可否”
“有何区别?”
听到顾廷烨的问话,两位乐师对视了一眼,害怕让人以为是拉帮结伙加银钱,也就没敢说什么。
这时,稚阙在徐载靖和顾廷烨旁一边斟酒一边道:“公子,靖哥儿,门口倒是有个抱琵琶的女子,这两位大家都要称呼‘行首’呢!”
“哦?行首!可是比‘大家’还要厉害的?”
说话的时候,顾廷烨看向两名乐师女子,两人点了一下头。
“那便请进来吧。”
两名女子的视线跟随着稚阙,待看不到人了,两人对视了一眼,眼中有些高兴的神色。
徐载靖看着门口,很快一个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女子,牵着一个小女孩儿来到了小间里。
“落幽,见过两位公子。”
小女孩儿和落幽一起蹲了一礼。
“能被两位大家称呼为行首,娘子必然是厉害的,请。”
听到徐载靖的话语,落幽谢了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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